世说新语(中)
当时江南一带的丝织业非常发达,每年往京城上供的布匹,用船走水路运输,能“绵延十里不绝”。同时因为地方较偏,天高皇帝远的,大家想穿啥穿啥,买得起啥穿啥(龙袍除外),江南地区出土的衣料材质种类颜色都相当丰富。
所以,让我们大胆地假设一下,吴邪同志出场的时候——
他祖父是江南转运使,自然不可能穿普通的麻布衫。
布料要一等一的好,岭南地区非常闷热,不可能穿繁琐的绸缎,纱套在身上又太过轻浮,所以他大抵穿的是同罽一样的织物,用羊毛织成,但非常轻便,和纱一样凉爽透气。
那时候官家尚朱囘红,所以吴邪的衣服颜色可能是红色,庄严又骚包(?),从楼上坠下如同下凡的神仙,虽然砸破了张狗蛋同学的马车顶,但还是令年轻的岭南王一见倾心,忍不住就要高歌一曲《凤求凰》:“有美人兮见之不忘,一日不日兮硬的发狂……”
张狗蛋和他冷静地四目相对(可能是单方面的冷静,从二楼摔下来估计吴邪都懵逼了),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这时候,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一群蒙面大喊,哇啦啦扛着大刀就要往纯爱剧主角们身上招呼。
反转!惊变!震惊!从古装言情变身悬疑惊悚剧,这一切的背后,隐藏的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?
可能两者皆有,因为狗蛋的岭南王当得很不太平。还不是谈恋爱的时候,张狗蛋长臂一舒,便把还在懵逼的吴邪拉到座位上,开着他最新出炉的敞篷小马车往宫里去了。
一见面便同生死,共患难,两位男主的友(ji)情注定不同寻常。
很难说是张起灵救了吴邪,还是吴邪救了张起灵,不知道刺客是被吴邪的突然出现搅乱了计划,还是本来就冲着吴邪来的,总之,都没成功。
张起灵带着吴邪一路飞驰到宫里,碰见了保皇党领袖之一:张起灵的堂兄张囘海客。
前头说过,张家在做岭南王之前,一直是前朝北地的燕王。
第一任岭南王在位的时候,很太平,大家和和气气的,都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实力北上,北面的朝廷也没有精力南下。等第二任岭南王继位的时候,矛盾就逐渐展露锋芒,老一辈的人认为已经具备了复我河山的充要及必要条件,同时也有人认为还不是时候,稍安勿躁,北方的朝廷也已经蠢囘蠢囘欲囘动,是为保皇党。
张家是个非常大的家族,实行内部近亲结婚的政策,根据21世纪的《婚姻法》都是要进局子的。此类政治矛盾一出现的时候,碍于血缘关系,生不出事情来,等时间一长,就逐渐兴起风浪了。
而张起灵登基,正是风浪最大之时。
前任岭南王死的非常蹊跷,前半夜宣御医说中了毒,后半夜颁完圣旨就挂了。
其间非常有烛影斧声的风韵。
张起灵年少登基,遇到吴邪的时候还没被人阴死,全靠着张囘海客等人保皇党一派的努力,至于吴邪的出现,本质上则更加激化了矛盾,很多人认为他是朝廷派来的探子,不把他弄死,就要把他当人质。
张起灵力排众议,在第二日的早朝拂袖而去,告诉张囘海客:不能动他。
我怀疑张狗蛋是真的,对着吴邪,一见钟情了。
据某不正经的野史记载,为了保全封地的利益(我才不信呢),张起灵把吴邪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同塌而眠毗邻而居,培养出了深厚的革命情谊,可以说是亲密无间,无话不谈。
试想了一下,我觉得情况可能是这样的:
张起灵:“你从边度嚟?”
吴邪:“?”
张起灵:“你系乜人?”
吴邪:“??”
张起灵:“你知唔知杀我哋嘅黑衣人系边度嚟嘅?”
吴邪:“???”
语言不通,泄密,不在的。
张起灵安下心来了。
因为吴邪的身份非常敏感,是朝廷要员的孙子,贸然把他送回去,可能会被当做是挑衅,而不送回去,也可能被当做挑衅。
于是到底放不放吴邪回去,成了个问题,但这个问题无人解决,因为能拿注意的人都在忙着互相打嘴皮子仗,是否要南上出兵,而张起灵一直也没有个表态,拿现代的眼光来看,他可能是个妻管严,还没结婚就开始看媳妇脸色:自己没意见,让吴邪来。
在家里被闷惯了的吴邪觉得岭南挺好的,一时半会儿没有回去的心思。
于是他便住下了。
T.B.C.